舒玥仰躺在沙发上，屈指刮他衬衫上的胸针，祖母绿凤翎流光飞舞，“你最近很荡漾？”
刚说完，下巴就被抬起来。
易城的呼吸掠夺她的，把她抵进沙发更深处，“我在你眼里不一直这样？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
舒玥把他的扣子一颗颗系上，“你以前是布偶猫，肠胃脆弱，傲娇难养，动不动挠人，还作天作地。”
易城没动，看她朦胧的桃花眼，“现在？”
“开屏的孔雀。”
随时求偶。
易城低笑，他的声音偏薄凉又意外地能影响人心，“醒时同交欢，醉后各分散。”
舒玥叉起一块火龙果，抿得唇色泛红，“这句诗是这样用的？李白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。”
夜深，昏暗的灯光被两个人分散，就有了种相濡以沫的暧昧。
易城看她咀嚼水果，还是没忍住，伸手按她的嘴角，摁出一滴火龙果汁。
顺着她的下颌，滑到脖颈上，扯出一道妖媚的红线。
“你又犯病了？”
舒玥用叉子掀开他的手，扯了湿巾擦，“看什么看，想吃自己拿。”
他好像很喜欢这种近在咫尺却不黏腻的距离，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她的眼睛。
毫不掩饰的占有欲。
舒玥揉捏着湿巾，被自己这种想法惊到，又觉得可笑。
易城想占有她什么，不过是想玩，也许是新的赌注，也许一时兴起。
“你怕什么？成年人走个肾，至于躲我这么多次？”
他抽掉了她身后的抱枕，让她几乎半躺在沙发里，目光所及，呼吸所至，全都是他。
舒玥伸手拨弄他的衣领，在他的锁骨上划了一指，“怕，脱不开身。”
她一颦一笑都是风情，易城的目光晦暗，声音却越来越冷静，“就这么喜欢我？”
“误会了。”
舒玥没看他的眼睛，目光跟着手慢慢往下滑，“是怕你食髓知味，脱不开身。”
易城的心跳稳如老狗，“不食，怎么知道。”
他的腿很长，跪在她腿侧，气势还是很压人。
舒玥的手已经从大腿摸到小腿，“这么细，断了怎么办？”
“没关系。”
易城把她的手拉上来，搭在她小腹上，微微用力，“别的地方不细就行。”
舒玥笑得人都在抖，挠了一下他的掌心，“行，我拭目以待。”
易城抬头。
舒玥支起腰，依偎在沙发里，“没说现在，我生理期快到了。”
“我可不想，”她伸手抓住他的衬衫领子，靠近，闻一口香气，“立刻就怀上。”
易城低头审视她，意味深长地说：“那你这个习惯可不太健康。”
舒玥没理他，吃完水果起身走了。
这次穿了鞋，纤细的脚踝在楼梯扶手的栏杆间若隐若现。
易城仰躺在沙发里，咬断了含在口齿间的水果叉。
断口在他口腔里一刮，轻微的刺痛让他兴奋。
眼前光怪陆离，如梦似幻，是舒玥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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