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痕刺痒。
舒玥挑着眼角看他，慵懒的嗓音带着坏劲，“疼。”
她还拨弄他的牙。
易城顺势咬一口，又松开，“疼着吧。”
舒玥举着手指到他面前，轻轻搓开伤口那抹水渍，“真的好疼啊，要城哥亲亲才能好。”
易城侧身看她，眉目间无欲无求，抓住她的手放进长裤口袋。
舒玥隔着布料挠他的腿。
他不动声色踢掉她的高跟鞋，给她换拖鞋时，握住小腿。
窸窸窣窣的动静，两家的司机坐在前排，腰背绷得越来越直。
车子在杨家别墅附近停下，再往里被拉了警戒线。
小区入口到杨迎家的林荫道上排了三辆警车，蓝红色的流光撕破沉寂的夜色。
邻居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。
“他家老大蓄意杀人，警察从他家地下室搜出来不少违禁品，嗑药嗑昏头了吧。”
“老杨也不是好东西，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，他家姑娘上学能躲，他老婆可倒霉了。”
“不是来查账的吗，我看来的是经侦的警察，不光是刑侦的啊。”
“那边还有税务的人，不管啥吧，这栋别墅今天就不姓杨了，还有他家的生意。”
舒玥把手放在车门上，又收回，“你报案了？”
易城的表情在夜色和荧光里晦暗不明，“嗯。”
杨家的生意经不起查，一查一个坑，坑坑三年起步，杨旭偏偏往枪口上撞。
舒玥支着头，看别墅里人影交错，想了想，“经侦来的这么快，不应该是今天才知道。”
易城慢悠悠地转捻佛珠，“上个月的绑架案，是刑侦联合经侦一起调查的。”
舒玥“啧”了一声，“杨旭纯纯的大冤种，被秋川忽悠地冲锋陷阵，结果早就被卖了。”
很快，杨家父子被警察带了出来，烂泥似的瘫在了地上。
“不，求求你们，不要带他们走，他们是被冤枉的。”
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从别墅跑出来，跪在地上抱着杨家父子，嚎啕大哭。
是杨迎的妈妈。
两个女警架着她，还得挡着她的脸防止被周围群众偷拍。
“妈——”
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跌跌撞撞冲开人群，扑到他们身边，“我们家，怎么会有警察？”
女人抓住她的手哭求，“迎迎，快跪下磕头，求他们别带你爸和你大哥走。”
女孩抬头，露出杨迎惊恐万状的脸。
舒玥推车门。
易城锁上车门，“走。”
杨家父子被带上警车。
杨妈妈抓着杨迎的肩膀疯狂晃，“你和舒玥不是好朋友吗，你让她撤案，让她写谅解书，给咱们请律师。”
杨迎抓着手机，找到联系方式又关了，“可，大哥要杀她，我怎么跟玥玥开口……”
杨妈妈尖叫着，“家人重要还是外人重要？没了你爸和你大哥，我们怎么生活，你说啊！”
杨迎跪在地上，咬紧了嘴唇，手指下意识碰到一个号码，孔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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