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77章 旧事_皇兄不好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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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的地步。”

  “后来太子才去跟皇帝请求,将她带到了东宫去养。”

  我母后死后那两年,我几乎再也没有见过父皇,都是在谢慕的东宫,都是谢慕在养着我。

  我几次闹着想他要见他,最后都被谢慕哄了回去。

  原来在那时候,谢慕就已经知道,知道我不是父皇的骨肉。

  我失声流涕:“谢慕他会恨我啊.....他会恨我......我没脸见他了......”

  我以为这世上我是对他最好的人,可是现在,将来,我要拿什么脸去见他。

  “我只是以为,你该早知道,活的清楚些,早些明白,心中才又定数。”

  辛羑将药喂给我:“迟早要知道,不如早些。”

  辛羑持着药碗,一只胳膊护住我,将我发际贴着以脸蹭了侧蹭,突然低笑:

  “我记得我小时候见过你。”

  他笑的有几分冷落:“你大概不记得,这世事缘分说来奇怪,”

  “那会是真定九年,刚逢皇后大丧,你和太子都到了凤旻庄,那会我正在跟兄弟们打斗,我兄弟打不过我,我又少年气盛,一时收不住手,给他打坏了,我父,”

  他说着似乎难以启齿,叫不出那个字眼。

  “他要责罚我,我不肯受罚,一干家奴十来人围着我要捉拿我,我就是不服气,跟那班奴才满院子打成一团,后来终究有些狼狈,给捆起来了,他抽了我几个嘴巴,扒了裤子让人教训我。”

  我懵懵的听着他叙说:“那会太子带着你从穿廊过来,直面着我,两个人拉着手,都打扮的金尊玉贵,身后跟着同样打扮贵气的东宫属官,太子小小年纪,已经顶了冠发,穿着织金锦袍,发际垂着玉带,一张脸上满是矜贵,拽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,穿着杏色的衣裳,红鞋子,脖子上挂着金锁,太子问,这庭中受罚的少年是谁,家奴回答说是小公子。”

  “你和太子年纪都比我小的多,又尊贵非常站在面前看我受罚,那时候我便觉得格外羞耻,平常能忍的东西,那会也忍不了,太子好意要让家奴放了我,我却自尊心强,当日便负气离了家,后来去了灵隐山,从师父学艺,再也没有回去过。”

  我记得,那个穿着白衣服的人。

  那个人竟然是他。

  不过我那会只惦记着那人好看,被绳子系着,脸上满是怒气,但仍然模样好看的惊人,我便拉扯谢慕要去看,问“那个好看的人是谁”,因为我老被宫人们夸好看,要我一定要找一个般配出众的夫君,这样生个娃娃那一定能好看的吓死人。

  我判断一个人好不好看便是跟谢慕比,但我一两年后开始确定估计是找不到这样的人物嫁不出去了,所以在凤旻庄见到那人的时候,我顿时挖到宝一样,一定要嫁给他,谢慕让人放了他,带来给我瞧,结果那人被放开绳索,看也不看我一眼,大发脾气,怒气冲冲就走了。

  我唯一可能的夫君就这样没了,回去伤心了好几日。

  “我名字叫卫蒹。”辛羑握紧了我手,将我揽在身前:“卫风的卫,蒹葭的蒹。”

  当今或者早年的大族,没有听说有姓卫的。

  “卫是你母姓?”

  辛羑道:“是。”

  我有些茫然,有气无力道:“你为何能在凤旻庄长大,又为何能去灵引山,既然能在灵引山学艺,必然是有出身,绝不能是寻常名姓,又怎么会在凤旻庄那般委屈。”

  “而且你不是说你是在庙里养的,是出家人,怎么又在凤旻庄。”

  “我出生未满月,便被送进庙里,跟着师父修行,七岁被交给凤旻庄,十一岁离开。”

  “人人皆有难言之隐。”辛羑一句带过,似是不愿再提:“你可想好了么。”

  我总觉得他的话说的没有半分作假,但好像省略了最重要的东西,因而显得说了如同没说,不过我也一时想不起再问,又被他将话头转开。

  我眼神直直的眼睛挣的通红,听着自己的声音近乎凶狠:“我跟他有不共戴天的血仇。”

  辛羑将我蜷着的细细的手指一根根扳开,湿黏黏的捏着:“不管你做什么,我都帮你。”

  他的呼吸在我脸侧:“我会帮你。”

  作者有话要说:听着辛羑叙述,脑中想着皇兄跟兔子小时候,哎,果然是世事无常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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