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故问。
但也是对上次她问的那个问题的试探。
毕竟，就是因为那天的那个问题，楚斯辰才会对她失忆的事情产生怀疑。
或者说，压根就算不上什么怀疑，只是有些费解罢了。
后莱出事之后，虽然他从来都没有露过面，但是从始至终，她的所有情况他都知道。
甚至于那些后旭和向宛都不知道的，他都了如指掌。
所以他也有想过，后莱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，在故意隐瞒。
只为获得新生。
面对他的问题，后莱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好。
或者说，她根本就想不好，就像她每次向后旭他们问起从前的事情一样。
她能感觉到，他们和现在的自己一样，明明对对方想要问的问题已经有了准备，可却仍然回答不出。
所以那些欺骗的话，就像窗户纸一样，一捅就破。
后莱愣了两秒后，脱口而出道：
“我记性不太好，有点记不太清了，所以......”
“记性不好的话，为什么还会觉得见过我呢？”
“......”
楚斯辰几乎是瞬间就打断了她的话，有点咄咄逼人。
他是故意的，故意的给她制造些压力。
后莱没有回答上来，甚至可以说，她根本就不知道正确的答案是什么。
她就一动不动的站在桌子的旁边，楚斯辰就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，倚着靠背，抬头看着她。
这一刻，仿佛时间都静止了，他们就这样盯着对方。
僵持着。
就好像谁先挪开视线，谁心里就有鬼一样。
可尽管他们两个表面上看着都很淡定，但实则心里面都心虚的要命。
不仅是后莱，楚斯辰也一样。
后莱的脑子从来都没有转过这么快过，飞速的想着找到点什么能够搪塞过去的话。
仅仅不到半分钟的时间，她就将自己仅有的那点记忆和手稿上面的那些文字全都想了一遍。
而楚斯辰就像是在赌博一样，赌后莱能给他一个答案，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。
一个能让他们两个都能够重新开始的答案。
最终，这段僵持，还是后莱打破的。
“你知道我是写小说的吧？”
“刚知道。”
演戏就要演全套，这点楚斯辰在后莱面前，向来是做得天衣无缝的。
后莱写小说的事情，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。
要真的说后莱会走上写小说这条路，有很大的原因都要归功于他。
而且，申杰那件案子的前因后果，都是楚斯辰分析的。
后莱对他口中的“刚”字，深表怀疑。
毕竟，拖他的福，这件事情现在应该是学校里面只要长耳朵的人都知道的事实了。
“行吧，知道就行。”后莱的语气就如同不和他见识一般，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之前......”后莱说到这，又连忙改口道：
“是很久之前，我有一本筹划的小说里面提到了你的名字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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